蔚藍的天空今天也掛著熾熱的太陽,
那艘破舊的帆船依樣在海洋中心漂盪著。
平靜海面上的波淘偶爾會不自然的卷起浪花,
皆因那年輕的女子在甲板上對著空氣帶勁地向海揮拳舞腿。
「小姐,你真的是早起呢。」
船長睡眼惺忪的打開門,眯著眼睛地從房間探出頭來。
「抱歉吵醒了你。」
女子恭敬地用左手手掌像包裹式的握著右手拳頭並低起頭來。
她那點到即止的動作使她顯得格外的率直爽朗,
除了那挷在手臂上鮮紅的緞帶隨著海風柔柔的擺動著。
「沒關係沒關係~每天看到你在練武的樣子我都變得神清氣爽了。」
船長撐起腰開懷的笑了起來。
「練武姑娘,我看你一身東方的打扮卻長著一頭金髮,
要在那裏找到像你這樣的人可真是萬中無一呢~」
「哈哈,也是呢~」
女子用一隻手微微的掩著雙唇細聲而真摯地笑著。
已經忘記多久沒跟師父以外的人交流過了,
這份單純的喜悅和感動奇特得大概沒有人會懂,
也許,這也是代表著我在向前邁進的步伐。
「止步非變、欲前則步。」
師父曾經這樣的教悔過,
原本我以為這只是鼓勵我繼續練武的話語,
雖然練武也只是讓我忘記痛苦的方法,
日子久了,卻讓我明白了更深層的意義。
這一句話,也是令我想通了而回到西方的啟發。
那時候我因為他,停下了腳步。
同樣因為他,我再次踏步向前。
自小就失去親人,在溫室環境長大的我並不清楚甚麼是「愛」,
我也不知道這是從哪來的一份信心告訴我一定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
大概,這就是那名為「愛」的東西吧。
「話說起來,怎麼我看到你的時候都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船長搔抓著下巴,看著天空,看來是在想事情。
「...那....不可能吧,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來西邊大陸了,
會不會你認錯人了?」
她這樣說,心裏一想著這可能就是那個人,
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要知道更多。
「啊啊,對了!我以前好像有載過一個金髮的男人,衣服跟你很相似的!」
她本來放空看著那如無止盡的海平線,當她聽到這一句話,
整個人都繃緊起來了,眼眸中的沈靜充滿了希望。
「...那個人....你知道那個人現在在哪嗎?」
知道是他,她無法跟平常一樣沈穩內斂。
「呃....原來是在找認識的人嗎?抱歉啊小妹,我不知道他在哪呢。」
「是...嗎.....」
少女神情變得有一點失落,靜靜的低頭著。
「不過嘛,那個人這麼有名,找他的方法有很多吧?」
船長嘗試鼓勵她,就連旁邊的船員都搭起話來了。
「你在說的人就是之前只用一雙拳頭勝出鬥神祭的那個人吧,
他現在徒弟那麼多,應該不難找到他的線索吧?」
「對啊!搞不好很容易就找到瑞聯坊那,直接就找得到他呢!」
她聽完之後好像有變得安心點。
這也算是有點線索了,我得加把勁!都已經到這裡,不能再迷惘了!
「船長!看到碼頭了!」
一把響亮清澈的聲音從旗子上的瞭望台傳來。
望向遠方的她曈孔裏像是映射細訴著往事,
她那帶著期盼卻又哀傷的目光,似是風雨中的晨曦。
「謝謝你們送我到這裡。」
「我們本來就要過來的就不用客氣啦姑娘~」
站在阿利赫恣渡口的她彬彬有禮的向船上的人道謝,
船員也熱烈地揮手祝願她旅程順利。
道別過後,她進到旅館去要打聽關於那人的足跡和賺取旅費的方法,
畢竟一直依靠師父的她身上根本連半個銀幣都沒有,
遇到正要前往西方大陸的漁船讓她免費來到阿利赫恣已經是幸運中的幸運,
她為了不拿去師父的任何東西,
一路賺錢養活也是意料中事。
要徒步旅行穿越沙漠並不簡單,
因此蹺路買馬乘車也是在所難免的。
「請問這裡有要聘請勞工嗎?」
她在櫃台旁一邊打量這裏的環境,一邊問道。
「你還真是奇怪的小妞,一看就知道這裏生意不好了吧!滾滾滾!」
「謝謝你。」
她不帶一點表情的轉個身就離開了旅館,
但是現在身無分文,她必需要找到方法離開。
於是她就在附近亂轉,看看有甚麼破口解決這僵局。
「那個.....小姐?你迷路了嗎?」
一把慈祥的女性聲線從後方傳來。
「啊...我只是在找...工作...」
「這裡不太可能找到吧?」
「那麼我該怎麼辦......」
本來目無表情的她皺起了眉頭。
「要不然我來幫你一下好了?」
她看起來應該是冒險家,而她左手手臂裝備著一個小盾。
「欸?可以嗎?」
「嗯,可以喔!」
那個冒險家滿臉朝氣的笑容,讓她感覺到莫名的溫暖感。
「實在是萬分感謝你的恩慰!」
她依舊擺出了那東方式恭敬的手勢。
「舉手之勞而已!」
當她抬起頭來看到冒險家使她非常驚訝,
因為那人竟然跟她擺出了同樣的手勢。
「為什麼你懂得這種禮儀?!」
「這是我從決鬥家們那模仿的,
覺得這很帥所以就學起來了~」
「決鬥....家?」
「就是那群用拳頭的傢伙啦,現在大家都這樣叫,
你不知道嗎?」
「抱歉,我是從東方來的所以不認識。」
「自從那個人用赤手空拳羸了武神祭加入瑞聯坊,
就有很多人去拜師,所以現在到處也有這種職業。」
「所以到處都能找到...嗎...」
她輕聲的喃喃自語。
「要到瓦倫西亞嗎?反正我現在準備要過去。」
「嗯,只要能賺些錢的話。」
「你要去很遠嗎?」
「嗯,我來找一個人的。」
「喔原來如此~難怪你會想找工作。」
冒險家說完就轉身吹口哨,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她對此舉充滿疑惑,
直到一匹黑白色的馬向冒險家跑來。
「上來吧!」
冒險家騎上去之後輕輕拍著馬的背示意她上馬,
然後她們一邊趕路一邊聊著。
「看你的裝扮,你跟決鬥家是同門嗎?」
「嗯。」
「欸?我沒有聽説那第一位決鬥家有收女徒弟呢?」
「他有藍眼睛而且不是東方人嗎?」
為了確認那是他,她再詢問更多。
「對啊,等等,你們不是同門的嗎?為什..」
「我....是他師姐。」
「欸...?」
「我就是來找他的。」
「欸欸欸欸欸欸??!!竟然是這樣?!」
她因為驚訝而發出的聲音甚至驚動了她的馬,
使她們兩人晃了一下。
冒險家顯得十分愕然,
因為這代表著坐在她身後的這個人甚至比那決鬥家更強。
兩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已經能看到沙塵後的王城。
白馬慢慢地在沙漠中奔馳著,像是時間變得緩慢一樣,
哪怕是一匹駿馬都難以輕易在沙子上前步。
在那寸草不生的荒漠裏,就連怪物都寥寥可數。
「對了,你要找他的話,要不要去看王城的武神祭啊?
說不定他會來觀賽。」
「如果是這樣就好,我也沒有本錢去更遠。」
「那你可是走運了~像我這樣的大好人已經不多人當了,
如果我不是接受了委托我也不會來這種鬼地方。再説,
我只是完成任務在回程,不然你一個人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只要帶些銀幣在身上就可以解決的吧?」
「別以為這樣就沒事,這裡也有些不懷好意的冒險家,
即使你外表再剛強還是會被欺負的,何況還手也會衍生很多後果。」
「在這裡生活真的不容易呢....」
「這裡有些銀幣,你拿去旁身吧。」
冒險家向她遞出一個袋子,裏面盛著滿滿而沈重的銀幣。
她凝視著手上的袋子,想要婉拒。
「但是這樣不太好吧?」
冒險家看著前方稍微皺了一下眉然後下了馬。
「你先拿著在這等我,很快就回來。」
那人的表情非常的嚴肅,一步一步向前走著,
她抬頭望去,在遠處能夠看到幾個人的蹤影。
她心裏的不安驅使她跟著冒險家的背影走去。
「你給我好好站著喔!」
「是不是想死得更慘!」
面對著的人兇神惡煞的叫喊著,我不需要直覺都能從他的表情得悉來者不善。
這幾個人圍著一個被打跌在地上的男性,
那男人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連忙回眸看。
「輝.....輝姐!」
「哈......又是紅名冒險家...」
冒險家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接著,
她用右手從頭頂憑空召喚出巨大的長槍,
左手則掏出了大型盾,以果我的認知沒有錯的話,
這位冒險家是位女武神。
雖然女武神們是卡爾佩恩的人,但我不會因此恨她,
我討厭的是戰爭,況且,我早已放下那毫無意義的仇恨了。
我不喜歡武術,因為這也只是戰爭的武器,
但如今世途險惡,我也只能很不服氣的讚同師父的話,
「武術能讓你忘記過去。」。
女武神拼命攔下想要追殺的人。
「你們先走!我只能扛著一陣子!」
我扶著負傷的男性想要回到馬上,
但拼命擋下攻擊的女武神小姐看起來很難受。
「別插手!這還只是我們公會的事!」
我掉頭想要出手相助,她卻叫我跑,我實在是無法忍受,
我的拳頭緊握得快要捏出血來,對,就如同那時的一樣。
「不准.....你碰她!」
瓦礫中勉勉強強站著,
一邊顫抖著的小男孩是一張天真的面孔,
他緊緊抓住正在向我前進那士兵的腿甲。
年少的我也因為看到周圍嚇得全身無力,
即使我緊緊握著雙拳,也無法拿出站起來的力氣,
我,甚麼都沒辦法做,心裏充滿了無力感。
結果,他被一腳踹飛,像是被丟在地上的玩偶一樣打滾。
士兵一步步逼近,坐在牆邊的我已經毫無退路,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用冷漠無情而可悲的目光凝視著目瞪口呆眼框盛滿了淚水的我,
然後用盾牌把我撞得眼前一黑。
再醒來的時候,男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我也已經失去一切,接下來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師傅。
我不要再讓擁有的一切在我眼前失去了,我再忍不下去了!
女武神的盾被紅名的冒險家撞開,
被推倒的女武神被他騎著然後緊緊捏住脖子,
即使如此,女武神仍然拼死抵抗,紅名的同行者看到,
就衝過去想要封住她的行動讓她就範。
我放下傷者全力跑向眼前的紅名冒險家,
對我毫無防備的他吃了我狠狠的一記七陣腿,
在他往後飛去的同時其他同行者亦向我衝來。
就在這一瞬間,一個人用高速從我背後衝向人群,
並用手抓著騎在女武神上那人的頭把他在地上拖。
我卻停滯在望向他從我身邊擦過的畫面,
是一雙碧翠亮麗的藍眼睛和一頭跟我相似色澤的短髮!
難道説.....!
我的腦海混亂得無法思考,讓我在呆在原地站著動也不動。
不過那個人使出了一招熟悉的虎撲把衝向我的人轟飛,嚇得一行人立馬拼命逃跑,
因而我也得救了。
他那猶如野獸般迅速而狂野的步法告訴我,
他在沒有師傅之下已經強了很多,比我想像的更強大。
「十年不見了呢,師姐。」
他只是微微的側着頭回頭看我,但是果然是他,
十年了!終於見到他了!再不用朝思暮想!
他一邊用我熟悉的動作擺出調整氣息的收結禮,
一邊冷靜的說著。
「我還要去觀賽,失陪了,祝你一路順風。」
「..等....等等!我在找你!」
「抱歉,在武神祭之後再說。」
我都沒回過神來他就已經趕忙跑去了。
趕不及追他的我只好扶起上氣不接下氣的女武神小姐,
連同負傷的巫師,慢慢地靠著馬匹走到瓦倫西亞城,
一邊喝著紅紅的藥水,他們的身體也漸漸回復過來了。
瓦倫西亞城,雖然上次來已經是師傅帶我去東方的路上,
這裡卻跟那時的模樣沒有差太多,只是稍微變得輝煌了一點,
果然是因為怪物和沙塵暴的關係嗎....
我送她倆進了一家旅館休息,並留下了「醒來之後如果要找我就去武神祭吧。」的字條。
一想到他,我就急不及待地跑去會場,
想要看那懷念而吸引的臉龐。
聽說今天的比賽很精彩,在場的我並不知道,
因為我只在意坐在尊貴席上的他,直至比賽結束,我都沒看過武神祭一眼。
比賽一完結,我連忙走去找他。
「甚麼風吹你來啊?」
他左顧右盼,一臉輕浮旳問道。
這十分奇怪,明明自己急著想要見他,
卻又想不到見到他要說甚麼,也不可能直接就說出喜歡他,
總之先編個藉口蒙混過去吧!
「那個.....也想要變得更強!嗯!」
「蛤?這麼突然?」
糟糕了,害羞使無法思考,我現在應該滿臉通紅了吧!
「其實....跟你的想法一樣。」
「欸...那這樣說的話,你曾經也經歷過甚麼嗎?」
這一句讓我更是驚訝,他可能不只是同鄉人,
在那次戰爭他可能也受難過。
「你該不會....」
「你該不會....」
沒想到我們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句話。
「也是卡爾佩恩戰爭的受害者....吧?」
「這!正是我想要說的!」
「我記得那時候除了我之外可沒有生還者,不.....你的髮色!我怎麼沒有想過....」
「你不是跟師傅來東方之後就一直執著要變得更強嗎?」
「雖然現在仍然在研究變強的方法就是了。」
「欸?現在還不夠強嗎?我看是已經強得很了。」
「不,還不夠,這種程度.....還不夠保護她....」
雖然不清楚他說的是誰,但這個人定必是他非常重視的,
因為他表現得無比的沈重。
「對了,你說要你也要變強,你找到方法了嗎?」
「對...對呢!還....沒有~」
無法反應過來的我手忙腳亂地勉強回答著。
「總之先跟著你吧,總會有辨法的!」
我拼命讓他留我在身邊,希望他不要從我視線消失。
「啊......是這樣嗎...」
她...是不是變奇怪了...
「雖然我還要去一趟海地爾辦差事,不過你跟來也沒關係。」
「嗯!」
「哦噫~」
一把響亮的聲音從遠方傳來,朝著傳來的方向望過去,
原來是那位冒險家跟她的夥伴們正在緩步跑來。
「剛才感謝你出手仗義相救。」
冒險家向他鞠恭致謝。
「啊,客氣了。」
「是你我就放心了,這樣一來你就不用擔心遇到那群傢伙了。」
「為何這樣說?」
「你師弟可是瑞聯坊的人,他們可惹不起。」
「是嗎,那就好了~」
「抱歉,我們不是懷疑你的實力,只是不想你惹上麻煩而已。」
「別介意,都過去了。對了,我接下來會跟著他一起,所以一路至此蒙承你的照顧了。」
「舉手之勞而已,雖然還有點幫倒忙~」
兩人開懷的笑著。
「起行了。」
他小聲的吿訴我,我就向冒險家告別了。
馬車駛了過來,停在他的身旁,
我們就這樣上了馬車面對面的坐著,
他用手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的風景。
但即使外面有多美,也不及我眼前的景色優美。
十年後再度相聚,這份運氣強得自己都沒辦法相信,
少女慶幸著有那心裏一直給予她自信的第六感。
「其實我一直想要變強,是為了保護一個人。」
「能夠告訴我嗎?」
「在戰爭的時候,我沒辦法好好保護她。」
「別這樣說,誰都沒辦法阻止戰爭的殘酷。」
「她那時可因爲我死了。」
我輕輕搭著他的肩膀,想要安撫他。
「都怪我....不夠強.....」
他閉鎖著眼簾痛苦地咬牙切齒,拳頭握得更繃緊。
「即使我已經捨命抓緊士兵的腳,結果也.....!」
我愣住了,並不是因為他流下了淚水。
「你該不會...!」
他看到我那驚訝的模樣也呆了。
「你說的那個女生被打暈之前,
拉著士兵腳的是你!」
我反射性的拉著髮帶,他看到的時候瞪大了眼睛。
「這個髮帶....!你是!」
我倆四目相交,眼框的淚如泉湧般無法制止,
突然就沈默不語的緊緊相擁起來。
沒想到,他就是那男孩。
沒想到,她就是那女孩。
那是我永遠不會忘掉,小時候的回憶。
「這朵花,給你!」
活潑開朗的聲線是他的標誌,
他的笑容像是他手上綻開的小花般爛漫而繽紛。
明明是開遍小村莊平平無奇的花朵,
遞到我手中卻是帶有奇特難喻的情感。
我低頭凝視著手中的小花,
沒有阻止他撥弄我悠長的金髮。
「弄好了~」
他在胸前抬著鏡子讓我看看鏡中小女孩的模樣,
他為我綁起了橘色長長的髪帶變成了馬尾髮型,
「嗯,很可愛~」
「謝謝。」
那時候,我並不是一個能言善道的孩子,
雖然是愚鈍又懦弱,不過甚麼是快樂,我還是知道的。
跟我同樣髮色的男孩撐著腰,擺出了自信的笑臉。
對於我們兩家人終日為工作忙碌沒辦法照顧小孩,
能這樣相依為命的生活也算是蠻幸福的。
沈默不語的她總是帶著神秘,讓我更想了解她。
我們每一天都一起快樂地玩耍,十分充實。
有一次,我們到懸崖邊嬉戲看風景,
我都不相信為何那時我會做這種事。
那時當坐在崖上的我想要爬起來,
郤因為崖邊的苔蘚讓我滑了腳正要墮下去,
萬萬想不到沈默寡言的她竟然救下了我。
但這也使我能確信,我是她所不可或缺的存在。
從那時後開始,想給她幸福的決心也變得更強了。
只是,好景不常,過了不久之後就發生了那件事。
我無法拯救她,但我的絕望和無力感驅使我尋求力量,
在安放好她之後,就踏上了變強的旅程。
我卻萬萬沒想到她根本並沒有死。
只是全心全意變強的我甚至連她一直在我身邊也不知道,
愚昧無知的我實在是錯過了很多時光。
「如果我早一點察覺....」
「如果我早一點問到....」
不,現在開始還不算遲。
「我們不會再分開的。」
「啊,我一定會待在你身邊的。」
我拭去淚水,與他四目相對。
他右手握著我的手,左手伸到我的臉龐側,
輕輕,柔柔的撫摸著我的臉。
「吶,你還想要實現那時候跟我的約定嗎?」
「嗯!」
兩人含著淚的笑著,安慰的擁抱著對方。
無名指上的戒指因為陽光的照射閃閃生輝著
坐在大廳裏看著弟子們練武的情景,
實在會讓我回憶起往日的時光。
「我那時看完你留下的信,我就知道,你成長了,
我才放心讓你去。」
「話說起來真的要謝謝你啊師父,沒有你,
我們這段恩緣可能已經不復存在了吧。」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回來。」
「嘛,這也是他想做的事,我當然是支持他吧。」
「融匯著我教的和你自己鑽研的武術,
你的徒弟們真是有趣,實在是讓我驚喜。」
「既然有充滿堅毅和鬥志的女孩子們想要跟我學師,
我就在想反正也要辦武館,我也一起教好了。」
也是呢,沒想到那時的女武神小姐會希望我開班授徒,
然後還自己來學,這個人還真是搞笑。
「怎麼了?想起了有趣的事情?」
「嗯,想起我的朋友~」
「媽媽~~~~~~」
從遠方傳來了兩把小孩子的聲線,
看見我的兒子和女兒正從長長的走廊一邊叫一邊向我奔跑著。
「有讓爸爸生氣嗎?」
我蹲下摸著他們嬌小的頭問道。
「沒有~」
天真無邪的笑容讓我仿彿看到我倆的身影。
「哈....哈....這兩個小傢伙.....完全....沒在等人的.....」
「辛苦了~孩子他爸。」
他按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一如既往的迷人,
只是在一起之後,多了一種溫暖的感覺。
「師傅!門外有人求見!」
「嗯,馬上就去。」
我摸了摸孩子,歩出門廳。
「那個,我想要跟你學習武術!」
「嗯。」
「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
當有人問到這個問題,我會自信的告訴她,
冠以那朋友給我們取的名號,
神秘且為愛而生那鬥志驅使的武人——
「女鬥神。」
By 雪城瓏月(筆名)
參考資料
任務資訊:
決鬥家覺醒 系列任務
女鬥神覺醒 系列任務
知識:
野性的修行 系列
決鬥家的資質 系列
女鬥神的天賦 系列
女鬥神的記憶,半夏的眼淚 系列
※後記:趕作業害我少了半個月寫, 插畫的完成度明明可以更高的....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