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而喻的思念
「仰望一樣碧藍的天空,縱使我們身處不同的時空,心,是否依然緊緊相連呢?」
手持鋼鐵大劍的男子,身穿銀黑色的盔甲,在無數的沙場中征戰,大劍上流淌的鮮血,盔甲中映射出遍野的屍體。銀亮的面具,看不出一絲情感,但這是他謀生的方式,或許殺戮並非出於自身的意志,但沒有家人與情人,他一無所有,而守護珍視之人、保護珍愛之物。在他的世界裡,也許沒有存在過。
唯一跟著他許久的,是這響徹雲霄的名號——「孤煙」。據說,從遠方看到「孤煙傭兵團」的旗幟,恐懼與死亡,是九死一生的倖存者對他們的詮釋。銀灰色的鐵騎們,每天不懈的訓練,漸漸的,傭兵團的名聲遠播各地,同為一無所有的眾人,集結在傭兵團,相互扶持,一起成長,他們不再孤身一人,不再沒有依靠,而有著同甘共苦的精神,是使傭兵團逐漸茁壯的原因。
「這就是我所追求的幸福吧……」孤煙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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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遠的南方,有處嚴寒之地,被積雪覆蓋,終日不見雪融的痕跡。那裡是永冬之山,白雪皚皚的美景,令來訪者為之讚嘆,卻不知道,隱藏在純潔白雪的背後,是貪婪與情慾作祟。曾經,鮮血染紅整片雪山,貪婪的拉布雷斯卡,吞下火花翼妮絲,與眾神戰鬥,卻不敵神的制裁,苟延殘喘。最後,經歷一番波折,生下了「守護者」。
與之對抗的,是掌控整個龍族的領袖——黑龍馬克塔楠。其女兒「妲卡尼亞」,為了再次找回遺失的龍之樂園,向守護者發起戰爭。
戰爭持續數年,似乎沒有止息的一天。守護者陣營,為了突破這樣的僵局,提出了一個辦法:
「有一個傭兵團,十分強大,屢戰屢勝,如果能雇用他們,妲卡尼亞肯定會敗在我們的戰斧之下。」其中一人說。
「傭兵團?妳是指孤煙傭兵團嗎?」守護者突然有了一點興趣。
「沒錯!只要付出相對的報酬,他們就能替我們打敗敵人。假如他們打不贏,也一定讓妲卡尼亞身負重傷,到時,我們再趁虛而入,就能終結這場戰役了。」另一人跟著附和。
「既然如此,就派人去請孤煙傭兵團來吧!這煩悶的戰爭,我已經受夠了。妲卡尼亞,妳的死期到了,無聊的鬧劇,該畫下句點了。」守護者自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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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大人,有一封您的來信,是來自永冬之山的。」
「信?永冬之山?如此遙遠的地方,會是誰捎來的?」孤煙接過信,打開來閱讀。信上的內容是這樣的:
敬愛的孤煙團長您好,久仰您的大名。
聽聞您在各個戰爭中,帶領團員們大殺四方,戰無不勝,
欣賞諸位的戰鬥技巧與堅持到底的勇氣,想委託您一場我們苦戰許久的
衝突,
對手是黑龍馬克塔楠的女兒「妲卡尼亞」,連年的戰爭已經讓戰士與百姓
苦不堪言,
因此,想藉由您的幫助,擊退妲卡尼亞的軍隊,恢復我族往日的榮光。
「團長!這個委託我們要接受嗎?永冬之山非常遙遠,而且嚴寒的天氣,不知道眾人是否能不能忍受。」其中一人提出意見。
「各位,我認為我們傭兵團,不應該婉拒任何委託,不論什麼地形,什麼氣候,都要能夠克服。從今天開始,進行嚴峻氣候的訓練法,五日後,前往永冬之山與守護者會合!」孤煙對眾人下了命令,反對的聲音也逐漸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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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兒,妲卡尼亞啊!這次出征守護者,是第幾次了呢?」馬克塔楠虛弱的問。
「這次是第七次,母親。」妲卡尼亞回答。
「聽說守護者這次找來孤煙傭兵團,妳們千萬要小心,孤煙的實力,非常的強大……咳……咳。」黑龍的身子,因為戰爭煩心而日漸虛弱,已經連話都說不太清楚了。
「我知道,母親。他們會前往永冬之山與守護者會合,途中一定會經過德利勘,我打算,在德本克倫突襲他們。單憑守護者的力量,絕對打不贏我們的。」妲卡尼亞提出她的作戰策略,不曉得是有著十足的信心,還是為了讓馬克塔楠安心一點。
「您放心,我們會讓守護者付出代價。」妲卡尼亞堅決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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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本克倫」,在群山環繞之中,一切看起來是如此祥和,過去也曾是龍之領地,而前人不斷與龍爭鬥,經過各種混亂與掙扎,且他們厭倦流浪與居無定所的生活,最終,德利勘的後裔便定居於此。雖然已失去強大力量,但長久的和平與快樂,才是他們所追求的,但是,隱約飄散的血腥氣息,正逐漸侵蝕平靜的德本克倫。
「今天,我們就落腳在德本克倫的旅宿裡吧,各位辛苦了幾天,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就前往永冬之山。」孤煙向眾人們說。
連日的奔波,所有人都已疲憊不堪,在如此廣大的山谷之中,卻有一座繁榮的城鎮,眾人喜出望外,猶如發現沙漠中的綠洲一般的驚喜。卸下身上沉重的盔甲與武器,這是幾天以來,第一次感到這麼輕鬆。
夜裡,孤煙輾轉反側,無法入眠,便起身走出旅舍,遙望遠處卡莫斯的巢穴,心想:「妲卡尼亞,龍的女兒,是什麼樣的人呢?」
忽然,轟隆聲震耳欲聾,天上落下無數火球與閃電,砸在德本克倫的中心,劃破了夜晚的寧靜,取而代之的,是人們的慘叫聲與哭泣聲。
「所有人整裝!迎戰!」孤煙大喊。
在無光的夜裡,一道雷光,與孤煙擦身而過。
「果然如傳聞中的一樣,孤煙先生,您真厲害呢!」妲卡尼亞輕蔑的說。
「下一刀,會取了您的性命。」妲卡尼亞擺出態勢,展開黑龍之翼,迅速的飛向孤煙。
孤煙拔起沉重的大劍,架在前方,擋住了妲卡尼亞的攻擊,藉由大劍作為支撐的力量,向妲卡尼亞的臉踢去。
「妳是妲卡尼亞吧,妳以為先發制人就能擊敗我們嗎?這種場面,已經發生在我的生命裡無數次了。」孤煙對著左臉受傷的妲卡尼亞說。
「閉嘴!」妲卡尼亞爬起來衝向孤煙要給他一個重拳。
孤煙擋下了妲卡尼亞的拳頭,回擊在她肚子上。妲卡尼亞忍受不住疼痛,跪在地上。
「殺了我,我已經輸了。我沒有臉再回去見我的母親與姐妹們。」妲卡尼亞用盡最後的力氣說。
「我,不是妳想像中那種好戰的人,妳已經沒有戰鬥意志了,我不會殺了妳,況且,我還沒和守護者簽約。現在這樣,我只是做白工罷了。」孤煙說完,便回頭走向旅舍。
妲卡尼亞承受不住疼痛,而昏了過去,孤煙最後的話,她並沒有聽清楚。
德本克倫有一部分成了廢墟,孤煙的心裡感到有些虧欠,便給予村長所有的旅費,並承諾他們,等事情結束後,會回來協助重建德本克倫。
傭兵團繼續向永冬之山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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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煙大人,歡迎您來到永冬之山,各位一定累壞了,今日好好休息,享用我們為大家準備的餐點。明天,再來討論對抗妲卡尼亞的計劃。」守護者向孤煙傭兵團說。
那晚的插曲,一直迴盪在孤煙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依照過去的狀況,只要是襲擊而來的人,不管是誰,孤煙都會置其於死地,永絕後患。卻放過了妲卡尼亞,孤煙想不透自己怎麼了。
「我應該是無牽無掛之人,我所擁有的,就是這群傭兵團的弟兄們,他們才是我的一切。」孤煙覺得自己是這麼想的,殊不知,有一顆細微的火種,在他的心中悄悄的被點燃了。
永冬之山的白天與夜晚,幾乎沒什麼分別,都是大雪紛飛,天空被飛散的雪花籠罩,一切都看起來霧濛濛的,偶爾被陽光照射到,才有天亮的感覺。
「孤煙大人,那麼我們來開作戰會議吧。我們希望您帶領傭兵團在埃雷忒亞的腰部接戰,我們會在距離戰場五百公尺處隨時支援,倘若看到妲卡尼亞,不管使用什麼手段,請將其殲滅,更不需要管她的死活,唯有如此,才能終結這場令人們痛苦的戰役。」守護者向孤煙說明她的作戰方針。
孤煙沒有說話,只是點頭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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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孤煙傭兵團已部署在埃雷忒亞的腰部,準備迎接妲卡尼亞軍的到來。
「根據消息,埃雷忒亞的腰部是守護者軍戰力最薄弱的地區,只要能夠佔領此處,就能快速推進到敵軍的大本營。屆時,就能看到守護者跪在地上求饒了。」妲卡尼亞軍隊的指揮官說。
「但願如此。」妲卡尼亞沒有過多的回應,因為她知道,那個男人還活著,再次面對孤煙,她沒有把握戰勝他。更準確的說,她可能下不了手。
抵達埃雷忒亞的腰部的妲卡尼亞軍隊,立刻對其進行猛烈的轟炸,火光與電閃不斷,似乎狠下心來要摧毀這個據點。
一陣破壞以後,煙霧蔓延到各個角落,看起來此處已無生機了。經過這番猛烈的攻勢,不可能還會有任何生物存活。
「走吧,各位!」妲卡尼亞指揮著大軍前進。
這時,潛伏在附近的孤煙傭兵團冒出,衝向妲卡尼亞的軍隊,場面頓時非常混亂。妲卡尼亞飛向較高的懸崖上,想從上方觀察目前的局勢。
「妲卡尼亞,妳來啦。」孤煙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妲卡尼亞立刻轉身劈斬,但沒有傷到孤煙分毫。
「冷靜一點,自從上次和妳交戰後,我發生了一點心境上的變化。但是現在的局勢,我很難跟妳細說,如果妳相信我,陪我演一場戲吧。」孤煙向妲卡尼亞說。那眼神真摯且誠懇,妲卡尼亞有些動搖,但身為黑龍的女兒,目的是要擊敗守護者,怎能相信眼前與敵人並肩作戰的孤煙呢?
「不要!你幫助守護者,就是我的敵人,我不可能相信你任何話。」妲卡尼亞咆哮著,舉起大劍,向孤煙砍去。
孤煙沒有閃躲,大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砍擊,讓孤煙的左手與其分離了。
妲卡尼亞感到詫異:「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你……不閃躲呢?」
「為了讓妳相信我,犧牲一隻左手,應該很值得。」孤煙不顧自己的左臂鮮血直流,慢慢靠近妲卡尼亞,「我需要妳配合。」孤煙強忍著疼痛,向妲卡尼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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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孤煙傭兵團只是棄子,妲卡尼亞的態度從強硬變得柔和,孤煙說:「我不想失去我的夥伴們,我會假裝戰敗,妳們也表現得精疲力竭,等到守護者出現的時候,我會取下她的首級。」
一陣激烈的戰鬥後,果然兩敗俱傷,孤煙與妲卡尼亞倒臥在潔白的冰雪上,等待著守護者的到來。
「真是划算,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戰勝,早知如此,就聘請傭兵團了。」守護者慢慢靠近。此時孤煙拿起埋在雪中的大劍,向守護者攻擊。
可惜的是,斷了一隻手的孤煙,無法使盡全力,被守護者輕鬆的躲過了。
「早就知道你會背叛我了,孤煙。從你沒有給我明確答覆的時候,我就做好準備了。」守護者將其拖到深淵之井前說:「你也幫了我不少,我饒你一命,如果你能順利在另外一個時空存活的話。」
說完,就將孤煙丟入深淵之井。孤煙無法反抗,只能落入無盡的井底。
「再來,就是……唔?唔……咳」守護者話沒說完,就被妲卡尼亞的大劍刺進心臟,灌注閃電與火花,只聽見守護者的慘叫聲,但轉瞬間,又陷入了寂靜。
「孤……孤煙,我……」妲卡尼亞想說點什麼,但體力已到了極限,倒在鮮紅的積雪中。
黑龍馬克塔楠與黃金龍拉布雷斯卡的戰役,也到此劃下了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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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過去了,人們都漸漸遺忘這件事情,幸運的是,大家都安居樂業,過得幸福美滿。
「喂,孤煙,你怎麼又來這裡看天空啊?持續好幾年了耶,雖然這裡跟外面世界的景色一模一樣,不過卻是不同的時空,沒有必要天天來吧?」隕誅調皮的跑來向孤煙閒聊。
孤煙不發一語,因為某些思念,只能靠心來傳達。
故事延伸參考:
1.戰士覺醒:孤煙故事
2.妲卡尼亞角色故事
3.德利勘歷史
4.永冬之山故事
5.馬各努斯劇情